医生找到许富贵的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
只不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腰部夹着板子,脑袋包得像猪头三一样儿。
“你是许富贵?许大茂的父亲?”
“嗯~”
“你现在怎么样了,这是几?”
医生观察着许富贵的表情,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悠着。
“仨!”
“嗯!看起来还不错,那通知你个不幸的消息!”
“……!!!”
“医生同志!我是不是瘫了,我是不是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是你儿子许大茂的事儿!”
“嗯?大茂?”
“他咋得了?他瘫了?”
“哦不,他也没有瘫。”
“只是睾丸碎了一个,得动手术切除!”
“嗯?……!!!”
“睾丸碎了?切除是啥意思!”
“嗯,具体就是
“嗯,就得划开把碎片取出来,再给缝上。”
“……!!!”
“大茂!我的儿啊!”
“医生同志!不能切,不能切啊!”
“这是我们老许家的独苗啊!医生!”
“他还没有成家,还没有给我们老许家留种呢!”
“医生同志!我求求您了,不能切啊!”
“花多少钱,您说个数儿,我就是砸锅卖铁的也会掏钱的!”
“医生同志!我…我给您跪下,我…”
“唉!别这样,你腰还没好,快躺下!”
“医生同志,不能切啊!我…”
“唉!这位同志,我很理解你,但是…嗨!”
“医生同志,真的没办法了吗?”
“花多少钱,咱都要治啊!”
“要不然,我……”
“这位同志,你想什么呢?”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是必须得切除,要不然…”
“……!那…那还能用吗?还能给老许家留种吗?”
“大概率是能行的,不耽误要孩子,就是吧…”
“医生,您直说吧!”
“只要还能用,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要孩子的概率比较低!”
“……?!!!”
“不过,要是找到有本事的中医,开点儿温补的方子,还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
“真的只能切了?”
“嗯!早做准备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得切除了!”
“……!”
“那…那就…就切吧!”
“那您在这里签字,我们好去动手术!”
“……!”
“真的…”
“切吧!”
“唉~”
许富贵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心里一片空白,连医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刘海忠正在那里,乖乖的承受着王主任的训斥。
许大茂的情况,他听说了,心里有点儿后悔。
这老许就是个阴暗的毒蛇,自己儿子把他儿子,蛋给踢碎了,这是伤了老许家的根,这是要结死仇啊!
单手点了一根烟,刘海忠猛吸一口,被呛着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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