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总部里，油灯把作战地图照得忽明忽暗。
首长攥着电报，眼睛瞪得老大。
“一天多就拿下雁门关和忻州？
还把同浦铁路切断了，端掉鬼子一个师团加一个旅团？”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低头看了看电报。
“这仗打得也太猛了！”
旁边的参谋们围过来。
“乖乖，这救国军可真不含糊！鬼子以前多嚣张，现在被打得这么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得不行。
以前鬼子三天两头搞大扫荡，八路军天天得跟他们兜圈子，这下可算能松口气了。
“这下好了！”
“鬼子顾头不顾腚，往后扫荡肯定没那么频繁，咱们能腾出手搞根据地建设了！”
指挥部里一片欢声笑语，有人还哼起了小调。
首长把电报叠好又打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嘴里直念叨。
“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就这么能打。”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琢磨着，真希望能当面跟这位楚云司令聊聊，听听他打硬仗的门道。
另一边，晋绥军总部。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阎司令叼着雪茄盯着桌上的战报，眉头紧皱。
旁边的副官大气不敢出，看着长官把战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烟灰都快掉到军装前襟上了。
“这救国军，胃口比老子还大？”
阎锡山突然把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
“一天夺两座城，还把同蒲铁路掐断了？”
“鬼子这是被打懵了？早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揍，老子当初......”
话没说完，又冷哼一声，伸手要过副官递来的新雪茄。
参谋处长小心翼翼凑上前。
“长官，救国军这么一闹，鬼子怕是要把火力分出去。咱们防区的压力能轻不少。”
阎锡山斜睨他一眼，吐出一口浓烟。
“轻不轻的先不说，让底下部队盯紧点，别等鬼子腾出手来，先把咱们当软柿子捏。”
他突然咧嘴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群后生倒真有种，比那些光会喊口号的强多了。”
副官在一旁小声提醒。
“要不发封贺电？跟救国军联络联络？”
阎锡山摆摆手。
“先按兵不动，等摸清他们底细再说。”
窗外突然传来闷雷，他望着阴沉的天色，低声嘀咕。
“山西这潭水，怕是要更浑了。”
..........
两天后。
忻州城外的硝烟渐渐散了。
鬼子增援部队打了两天没占到便宜，灰溜溜撤回防区。
救国军这边也没闲着，抓紧时间清点这一仗的“收获”和损失。
这天，楚雄抱着一摞报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楚云办公室。
“司令，战果和伤亡数算出来了！”
“直接说。”
“这一仗，救国军干掉了两万多鬼子，三万多伪军！还俘虏了三万多伪军！”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
“就是咱们也付出了不小代价，伤亡4300多人。牺牲了2134个兄弟，重伤1700多人，剩下的都是轻伤。
牺牲的兄弟，不少是遭鬼子飞机轰炸，还有在城里打巷战的时候......”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云沉声道。
“把烈士名单整理好，咱们得给兄弟们办个像样的追悼会。
活着的伤员，一定要尽全力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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