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看他说话犹豫有些心痛,好好风光霁月的好男儿被弄得如今不能人道,皆因她而起。
崔逢月毫不犹豫道:“满意,满意得很,若不是内侍,我可得审审你,到底是和刘鸾箫正经婚嫁,京中都说你对她怜爱有加,送房送地送官职,若你不是内侍,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把自个儿都送给了她!还有,去年你几乎夜夜都逛天香楼,里头的莺莺燕燕的,你若不是内侍,岂会洁身自好!”
这些都是不得已为之,别说那些庸脂俗粉的,就是瑶台的仙女,也入不了裴远愈的眼!
前朝事忙,后宫也还未消停,还是先瞒着她自己的身份,不然这时候起了误会,麻烦太多。
“嗯,逢月安心,我就只你一个。只是将来娘娘不要嫌弃了臣。”裴远愈打趣道。
崔逢月心中有些窒闷,连忙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远愈哥哥,再说一次,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想与你共度一生。”
裴远愈心中一震,将她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暧昧喑哑道:“逢月,你安心,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能给你人间至极的欢愉!”
崔逢月随即被拦腰抱起。
她被放到床榻上,两人相对而坐。殿内寂静得都能听到裴远愈如雷的心跳。
烛影摇曳,四目含情相对,裴远愈的眸光越发幽深,幽深中还裹着火。崔逢月下意识地用双臂环住她的脖颈,微微有些颤抖轻吻上的唇。
她的举动,彻底释放了裴远愈的压抑,崔逢月忽感肩胛一凉,仅剩一件绣有鸳鸯绕颈的诃子,映衬着无边的爱意。
旋即唇齿相交,鸳鸯随着她气喘吁吁起伏着,在殿内浅黄的羊角琉璃灯下栩栩如生,仿佛活了过来。
须臾,鸳鸯落地,鸳鸯下的旖旎风情一览无遗。亲吻与爱恋叫崔逢月娇喘着,擡起头望向九华帐顶的饰物,这样的姿势让她本就玲珑的身躯更加凹凸有致,整个人妩媚至极。
裴远愈气息大乱,恐她受凉,也恐自己再难把持住让她看出端倪,立刻用衾被把她包裹严实后让她躺于枕上,喘着粗气道:“娘娘闭眼,叫臣好好疼疼你!”
眼睛闭上那一刻,随着“刺啦”一声,一条锦布蒙上了崔逢月的眼,继而又死死被系上,便是睁眼,眼前亦是一片漆黑。
没有了光亮,崔逢月的听觉和触觉异常灵敏。
“逢月,你真美!”真心赞美中包裹着沙哑,教人心神荡漾。
他的唇再度猛烈袭来,擒住了她的丁香舌。
衾被上的花朵感到丝丝凉意,不由自主地颤动,花蕊上滚下许多露珠,晶莹剔透。
什么也看不见的崔逢月只听到阵阵摩挲之声以及裴远愈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渐渐地,她有些神志不清,身子无法自控地抖动,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她本能地想逃离,但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一炷香后,欢愉让她卸下束缚,逃离被迎合甚至主动索取取而代之。指腹粗糙地摩挲叫她瘫软成泥。
裴远愈的昂扬斗志直到七八盏茶的功夫才得以消减,但地上黏腻不已,粟花香早就淫浸到寝殿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能散去。
崔逢月已经脱了力,任由他抱着自己沐浴更衣。一切就绪后,慵懒地坐在了圈椅内,裴远愈才将她眼上的布条摘下。
在黑暗中待久了,乍得光明,崔逢月顿感有些身子不稳,裴远愈忙用手扶住她,没承想手在她鼻尖划过后,对味道敏感的崔逢月眉头深蹙,一脸嫌弃道:“远愈哥哥,你的手味道不好闻!”
裴远愈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沐盆前,手打上澡豆,低头一根根地仔细清洗手指。
崔逢月面上泛着欢愉后的春情,脸颊霎红,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上的薄茧更是让她看着心又漏了一拍。
沉迷间他的手指骤然放在了她的鼻尖:“逢月,还嫌弃么?可我瞧你刚才欢喜得很呢!”
听他这么一说,崔逢月脸上刚褪去的潮红又涌了上来。她自幼胆子就大,嘴上不愿输人,议论闺房之乐亦是如此,不愿落了下风。
“喜欢!但远愈哥哥一样的手段使了两次,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没有更新鲜的!”
明天的那一章,下午3点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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