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而易举被裴远愈拿开,只觉脸上洒来温热的气息,整个人已经坐到他的腿上。裴远愈夜间安息不着上衣,只着寝袴,崔逢月整个人便靠在了他健壮的胸膛上。
“逢月,我只想叫你快活。”
崔逢月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潮红又去而复返:“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就真气恼了!”她又想用双手封住他的嘴,可瞬时被裴远愈攫住。
“逢月,能封住我的嘴的,只有……”裴远愈话没说完,崔逢月的双唇已经被他堵住,密密麻麻的吻由温情絮絮变成了激烈的唇舌掠夺。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才能堵住他的嘴。
给崔逢月诊完脉的沈暖烟被她单独留在了承香殿。
“沈姐姐,男子成为内侍以后,对那方面……那方面都很欲罢不能么?”
“哪方面?”沈暖烟听得有些发懵。
崔逢月红了脸,扭捏道:“诶呀,就是就是……”
沈暖烟看着她的神情恍然大悟。
“他毕竟是成年男子后受了宫刑,之前又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有这样的需求,再正常不过了!”
可我怎么感觉我快不行了!”
沈暖烟再也忍不住,咬着唇嗤嗤地笑了起来:“嗯嗯嗯,我刚才给逢月探脉,确实有些肾水不足。我给你下些药,调理调理。”
崔逢月也顾不得害臊了:“那可怎么办!沈姐姐有没有好法子!”
“逢月,我瞧着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我一还未出格的娘子,便是医女,于此事上哪里知晓这许多!怕是你要问问有经验之人才好。”
“对对对,沈姐姐说得对!让我想想的。”她和裴远愈的关系,除了承香殿的奴婢外,也就沈暖烟知晓,就连她阿娘高氏和原来的崔皇后如今的崔太后都不知晓。不能大张旗鼓的闹得人尽皆知。
想起沈暖烟和曾泌的事情,崔逢月又问道:“你和曾奉御进展如何了?”
说到自己身上,沈暖烟就含糊起来:“我……”
崔逢月一看她这般犹豫,定是又瞻前顾后了,皱眉道:“沈姐姐,不是我说你,我都给你问好了他的家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你俩在尚药局日日能见到,就不能把这事说开了?”
这回轮到沈暖烟脸红了:“诶呀,尚药局人多嘴杂的,交流医技方子倒是常有,可私事怎么说!”
“沈姐姐,你就是不上心,你就不能给他封书信,将他约到东市食肆,摊开了说么?”
沈暖烟低头一言不发。
“算了算了,这么着。我给他写封信,就说我要约他去东市食肆,沈姐姐你去赴约即可,到时你就说娘娘事忙,叫你前来。”
沈暖烟眼中闪过喜悦,连忙点点头。
“听说你阿兄明日带着崔明珠的灵柩回宝鸡安葬?”
崔明珠做下的桩桩件件,崔怀亮和高氏都知晓。她临死前留下遗书,说愧对崔家列祖列宗,无颜面对,不想葬入崔家坟地,若是崔行俭允准,请他将自己葬入崔行俭的本家。
“嗯,阿兄已经告假,明日启程。”
“你派人去寻王玉玉,可有消息了?”崔逢月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派去的人到了扬州府衙,但叫张红玉的太多,有一娘子与王玉玉相似,但到了江都郡,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要不要叫大元帅去找?他寻个人太容易了。”
崔逢月道:“我派去的人还在扬州找寻,远愈哥哥现在忙得脚不沾地的,若是过三五个月我还是寻不到再说。”
这日午后,东市仰山楼的雅间里坐了十多个小夏子找来的娘子。她们都是京中有权有势内侍的对食。小夏子是小东子的干儿子,如今被提拔当了承香殿内侍监。
小夏子虚咳了一声道:“一会贵人问什么答什么,不要胡乱猜测。”说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把外间的门也关上了。
崔逢月早就坐在了隔间里,隔间的门一关,外边压根不知道屋里坐的是谁。
“你们与家主关系融洽么?”这是崔逢月问的。
问题太过笼统,座下的对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来前家中的内侍都叮嘱了,要听小夏子公公的,千万别多问,无论今天说了什么,都不许外传。内廷曾经传出大元帅与皇后娘娘关系暧昧,但大家都只敢放在心里,不要命的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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