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她怎么能和杀父仇人的儿子谈情说爱,日夜欢好!可她真的爱他,爱得难以自拔。
“阿夏,给裴远愈打电话,我想见他。”
裴远愈相思愁肠了好几个月,甫听到她要见他,放下电话立刻出门,从香港飞到了帝都。
两个月前,裴远愈的二叔叫人把崔逢月的过往送到了她的面前,那一日,他痛失所爱,痛失亲人。怒火中烧的他把二叔卸去了一只手,赶出了香港。
裴家别墅里,两人一见面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裴远愈粗重的呼吸,吻铺天盖地毫不迟疑地落在了她粉嫩的嘴上,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事后,两人的目光再次胶着,她些许的犹豫和迷茫落入了他深沉炙热的目光中。
崔逢月余韵未消,脸色酡红,愣愣地看着他,他的唇却猛地再次袭来。
“逢月,你真美!”
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入了他的胸膛。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已没人。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靠近二楼楼梯时,听到裴远愈的声音在大厅传来。
“阿夏,叫人收拾一下,崔小姐过几天和我回香港。”
她急急下楼,裴远愈早就迎了上来,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客厅才放下她。
“以后下楼走电梯。”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情他仍旧心有余悸。
“远愈,你先回香港,我要找同学道别,没有那么快。再给我一个月,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再说,我还得回老家办理港澳通行证。”说完还不忘在他下巴蹭蹭示好。
“好好。”能得她想明白,与他没有了嫌隙,简直就是天降祥瑞。
崔逢月出门,保镖依旧跟随,只是不像原来那样步步紧逼。这一个月,她倒是今天见这个同学,明天见那个同学,今天陪这个同学去留学机构,明天去陪着那个同学去银行。崔逢月回X市出入境管理处办理了港澳通行证,很快回到北京。
“裴生,对不起,崔小姐不见了!我们把沈小姐留在了别墅。”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深夜,直到下了飞机到了东山墅,裴远愈的脸色依旧铁青。
他从保镖嘴里知道了事情经过。
今天下午,崔逢月与沈暖烟约好在高档会所游泳健身美容。美容的间隙,她穿着美容师的衣服,戴着口罩从保镖眼皮下走了。她的手机,装着追踪器,被留在了美容室内,所以保镖以为她并没有出来,这才麻痹大意了。
“沈小姐,逢月这样孤身一人走了,你知道她有多危险吗?快把你知道的都说了。”二叔既然能知道他与崔逢月的关系,其他有心之人也能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崔逢月就有多大的危险。
沈暖烟以为等来的定是裴远愈的暴跳如雷和责怪,没想到,他最先考虑的是崔逢月的安危。
“逢月身上有钱,她把五道口的房子给卖了。香港她肯定不会去,她手里还有三个国家的学生签证,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个国家。”
裴远愈痛苦地闭上了眼。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与他示好,让他放松警惕,买房、办理护照签证、购买机票、扔了手机,她步步为营。
王东进来了:“裴生,严部长电话,说崔小姐持美国的机票,途经新加坡转机。”
裴远愈没有在崔逢月机票目的地美国洛杉矶等到她。花了五天的时间,他才查到,崔逢月在新加坡拿着美国学生签证落地签出境,在出发大厅购买了飞往澳大利亚悉尼的机票。在悉尼,她失去了踪迹,她没有去悉尼大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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